Page 28 - 宁波水文化 2024年第4期（总第55期）

四季讲堂·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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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日记里的大运河
外国日记里的大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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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约而同，当年一些异域人 在海上颠簸一个多月，抵达 州前。即参府学士。用意最多。
士行走中国大运河时，都喜欢写 明州时最澄染病在身，在寺院将 即安下广惠禅院。知府送茅一硕，
日记。 息半月，得到政府签发的牒文（即 面一石，法酒十瓶。从船杂物运取。
涉及浙东运河段的，著名者 日本国宝《明州牒》）才出发天台。 以酒三瓶梢工、兵士等。通事三
如崔溥之《漂海录》，策彦周良 次年春天，最澄为了去越州龙兴 瓶取。”
的《初渡集》《再渡集》，成寻 寺，从天台回到明州求牒，四月 ……
的《参天台五台山记》，余者还 六日明州签发公文许他前往。 这成寻经过今天宁波地界的
有笑云瑞欣的《笑云入明记》， 但是最澄求的东西太重要， 日记，接下几天还有他跟地方官
冈千仞的《观光纪游》《观光续纪》 龙兴寺没有给，最澄只好返回明 员打交道、等公文，“定海县可
《观光游草》等等。 州。回程从越州城走鉴湖航道到 送日本船”等记录，涉及北宋的
还有些虽然不是日记体，但 曹娥埭，在丰山渡口准备渡曹娥 通关制度，对“正史”作出了有
记录行程精确到年月日，也可看 江时，在丰山顶道场得到帮助。 益补充。
作足够详实完整的记录。 成功求法后，最澄从丰山渡 明代：日记体的普遍化
在异域人士的眼光中，运河 曹娥江，过梁湖埭，经浙东运河 明代，用日记体记录入华行
上的很多“项目”都让他们新奇， 姚江段返明州。回国前，明州刺 旅更加普遍。按时间顺序来看，《笑
比如走城门的“水门”、翻坝过 史郑审则评价最澄“性禀生知之 云入明记》《漂海录》《初渡集》
堰的独特体验，两岸不断变幻的 才，来自礼义之国，万里求法， 《再渡集》都是此类文体。
风光……许多国人看来的“寻常”， 视险若夷，不惮艰劳”，肯定了 《笑云入明记》是现存最早
在他们的记载中“事无巨细”， 他求法的精神。 的一本遣明使使行记录。作者笑
成为运河文献中非常珍贵的一部 如果说唐代的文献更多侧重 云瑞欣是日本僧侣，1453 年 5 月
分。 求法故事本身，那么到了北宋， 12 日跟随东洋允澎使团抵达舟山
唐至宋：主要人物与事件 更加完整的、以日记体形式记录 洋面，5 月 28 日抵宁波府，直至
与宁波直接相关的，运河文 运河里程的成寻《参天台五台山 当年 9 月 9 日离开余姚县境，在
献与海丝文献，很多时候可以连 记》出现了。 甬停留 3 个多月。
起来看。 “（1073）六月七日己卯。 而后使团自宁波出发入京，
这些文章，一般先有一大段 天晴。申时，从堰过六十里，至 过余姚、绍兴、萧山，渡钱塘江
关于海上旅程的描写，然后是运 余姚县。广大县也。大伽蓝多多也。 到杭州，一路沿运河北上。1454
河。比如唐代来华学习天台宗和 至龙泉寺大门前观风亭，止船休 年离开北京，继续沿运河南下，
密宗佛法的日本高僧最澄，就在 息。亥时，出船。丑时，过六十里， 返抵宁波。
浙东运河上来来回回好几趟。 至熟山（蜀山）江边宿。” 因为在宁波停留时间特长，
据《大正藏》中的《传教大 “六月八日庚辰。天晴。辰 笑云瑞欣几乎走遍了宁波的重要
师将来台州录》《传教大师将来 时，出船。依风迎吹，不能远去。 寺庙，贺秘监祠、天宁寺、白衣寺、
越州录》《显戒论》等文章记载。 过余姚县，入明州界。” 延庆寺、阿育王寺、天童寺都留
最澄是搭乘遣唐使的船只来华的， “六月九日辛巳。天晴。过 下他的足迹，他还与本地文人张
803 年遇海上风暴中途折返，次 六十里，至明州北门前宿。” 楷、宋恢、郑惟广等往来密切。
年才抵达。 “六月十日壬午。天晴。至 在日记中，笑云形容离开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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