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连天的峥嵘岁月
——追记浙东抗日根据地的建立和新四军的壮大
文/唐炎 章洪珊
皖南事变后，新四军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党中央不但重新组建了新的军部和直属的七个师，而且还作出了开辟浙东根据地的决策。其时，浙东游击纵队也经历了一个从小到大，由弱变强的过程并很快成为新四军一支年轻的劲旅。
浙东抗日根据地包括：四明、会稽、三北（余姚、慈溪、镇海三
县北部）、浦东四个地区。地处沪、杭、甬三角地带，战略地位十分
重要。但地区狭小，孤悬敌后，处于日、伪、顽夹击中，斗争极为尖
锐复杂。三北和浦东地区紧靠大城市和交通要道，又是平原水网地带，
活跃在这块斗争环境非常险恶大地上的浙东纵队,在党中央战略决策的指引下，在军部及粟裕同志直接指挥下，高举抗日的旗帜，紧紧依靠人民群众，经过四年的艰苦斗争，浴血奋战，从1941年夏组建时的900余人发展到抗日战争胜利后，北撤时的15000余人（包括地方党政干部），形成了一块约两万平方公里，四百万人口的根据地，成为全国19块根据地之一。
坚决执行党中央的战略决策 大刀阔斧地开辟浙东根据地
1941年4月日寇发动宁绍战役，杭甬路沿线陷落，中共路南特
委和浦东工委遵照党中央的战略决策及时组织浦东地区党的武装力量共900余人，由姜文光、蔡群帆、林友璋、朱人俊等同志率领，从五月到九月，分七批南渡杭州湾，进入浙东三北地区。这是开辟浙东根据地的骨干力量，也是浙东纵队的基础。他们到三北后，连续打了几个胜仗，初步站住了脚跟。1942年5月，日寇发起浙赣战役，金（华）萧（山）线两侧沦为敌区，浙东军分会迅速组成南进支200余人，由蔡群帆率领挺进会稽山与绍（兴）属地区特派员杨思一会合，开辟了以诸（暨）北枫桥为中心的抗日根据地。以后又相继建立金、义、浦和诸、义、东抗日根据地。1943年底，成立金萧支队。
1942年7月浙东区党委成立（谭启龙为书记、何克希、张文碧、
杨思一为委员）。8月三北游击司令部成立（司令何克希、政委谭启
龙、副司令连柏生、参谋长刘享云、政治部主任张文碧），党委和司令部很快制订了“坚持三北，开辟四明，在四明山完全占领后再争取控制会稽山”的方针。其间上级领导考虑到浦东与上海毗邻，坚持在敌人心脏地区斗争，有其特殊意义，因此，9月又派朱亚民率领11人的短枪队前来加强力量.这支队伍在极端艰难和恶劣环境中，坚持斗争，并最终取得了胜利。
在三北站稳脚跟后，当务之急是开辟四明。开辟四明的关键是攻占四明山中心的重镇——梁弄，占领了梁弄就可控制整个四明山区。
1943年春，区党委和纵队率领司、政机关、三支队、特务大队、教
导大队等挺进四明山。4月23日奔袭梁弄，激战16小时，歼灭伪十
师一个营，解放了梁弄。从此，梁弄成为浙东地区抗日的指挥中心和
战略基地，浙东的抗日斗争进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
高举抗日旗帜坚持游击战争
在敌后开展游击战争，必须积极寻找战机，以秘密神速的行动，
采取奇袭，出其不意地打击敌人。同时，更要发动和组织群众不断粉碎敌人的“扫荡”和“清乡”，在反“扫荡”反“清乡”的斗争中，发展壮大自己。1941年5月，浦东部队南渡不久，6月中旬就在三北相公殿两次伏击日军，毙伤16人，打响了浙东抗日第一枪，在三北地区树起一面抗日旗帜，人民群众兴高采烈，奔走相告：“真正的抗日部队来了！”接着又在登州街、横河、梅园丘、长岭等地连续打击日寇，博得了三北广大人民的拥护，并取得地方党的支持配合，使我军能在三北较快地站住了脚跟。
我抗日武装力量的发展壮大，引起日伪军的恐慌和仇恨，为此，敌人加紧对我根据地的“扫荡”和“清乡”。1942年10月正当国民党顽固派忠义救国军艾庆璋部准备向我进攻时，日寇调动近1000兵力，对我三北地区进行“扫荡”。10月8日，何司令、谭政委率部准备南渡姚江时，在慈北阳觉殿遭到日、伪军300余人的突然袭击。我四支队奋起反击，英勇作战，先后打退敌人七次冲锋，毙伤日伪军近100人，其中打死日寇22人。这一仗狠狠地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打出了年轻的浙东部队的威风，极大地的鼓舞了三北人民。9日，五支队在姚北竹山岙伏击“扫荡”的日寇，毙伤30多人，26日又在密家埭、七三房一线伏击从观城出扰的伪十师一个营，将其全歼，俘虏200余人。在我军不断打击下，日伪对三北的第一次“扫荡”宣告失败。
1943年2月日寇又调集2500余人，对姚北庵东盐区周围地区进行清乡。我五支队和海防大队在三北地区民兵、自卫队的配合下，积极开展“反清乡”斗争，在黄沙湖、万岙、闸口、新桥等地多次打击日寇。特别是3月30日，五支队六中队在万岙设伏，仅10多分钟就全歼由观城出扰的日寇30多人。日、伪军遭我连续打击，“清乡”计划又彻底破产。
此外，1943年底，成立不久的金萧支队就在嵊县郑乌坑俘伪军忠顺部队第三师师长方平镇以下20余人。1944年5月9日又取得义西吴店塘、西桥击毙日寇14名的胜利。5月27日又在诸暨北乡墨城坞击溃伪军蔡廉部的两个团的进攻，毙伤伪军连长以下200余人，这一仗扭转了金萧地区的局势，显示了年轻的金肖支队英勇善战的作风。
浦东地区在极端艰难的条件下，更以铁军精神坚持“反清乡”斗争。1942年9月，朱亚民率11人的短枪队，重返浦东时，正值日寇调集5000余人对清乡区全面封锁，一片恐怖气氛笼罩浦东大地。
为使游击战争顺利开展，他们首先进行除奸活动，在较短时间内，将
罪大恶极的汉奸、特务100余人全部镇压，尤其是1943年1月11日
晚在南汇鹤沙镇，将镇长兼清乡主任、警察巡长、巡防团长、情报长
等13个民族败类，一举斩尽。这一行动震动了浦东大地，群众拍手
称快，伪军政人员丧魂落魄。他们还紧紧依靠人民群众，积极寻找战机，出没于港湾河道之中，伏击出扰的小股敌军，奇袭日伪军据点。到1943年夏，敌人因到处挨打，只得把浦东平原上近百个据点，减到只剩二、三十个。在战斗中成长的部队很快发展到300余人，成立了淞沪支队，到抗战胜利时已增至1000余人。
1944年8月21日，气壮山河的大鱼岛血战，震撼了浙东大地。
此日我海防大队一中队70余人，在舟山大鱼山岛遭到500余日伪军
袭击。敌人在飞机、军舰掩护下，向我轮番发起猛烈进攻。我军顽强
抵抗，激战竟日，毙敌70余人，终因寡不敌众，弹尽援绝，副大队
长陈铁康和指导员洪珠等47人与阵地共存亡壮烈牺牲， 当时远在延安的新华社还报导过他们的英勇事迹。
4年中，浙东纵队共对敌作战643次，收复上虞、南汇二城，攻
克敌伪据点110余个，毙伤日伪军9000余人，抗击和牵制日伪军4
万多人，为抗日战争作出了积极的贡献。
坚持自卫原则粉碎顽固派进攻
国民党顽固派在日寇的政治诱降下，实行消极抗战，不断掀起反
共高潮。蒋介石更把浙东抗日武装视为眼中钉。他绝不容许在其家门
口建立抗日根据地，曾七次下令限期消灭浙东共产党部队，并发动了
三次大规模的进攻和围剿。我军一再忍让，呼吁团结抗日，但他们置
若罔闻，我忍无可忍，被迫进行自卫反击。
第一次反顽自卫战。1942年10月，我军正在三北地区进行反“扫
荡”斗争，国民党第三十二团军总司令李默庵，为阻止我军南进，指
派在杭州湾北的忠义救国军第一支队艾庆璋纠集金山、平湖两县的自
卫总队和土匪武装王八妹部等2000余人，南渡杭州湾，进犯三北。
他们自持兵力强大，不听劝告，并扬言要我让出三北，逼我于绝境。
区党委和纵队领导考虑再三，如不自卫反击，就无法在三北立足，也
难以打开浙东的抗战局面。于是集中所有兵力1300余人，采取拣弱
的先打、各个击破的战术粉碎顽敌的进攻。11月28日晚，第四、五
支队突然袭击登山街、草楼一线的张立民金山自卫总队，除张只身逃
亡，其余500余人全部被俘。12月8日晚又直扑黄家埠一带王八妹
部，俘平湖县长谢友生以下500余人。再乘胜连续打击艾部主力，歼
其大部，艾庆璋割须化装逃跑。整个战役历时18天，经29次战斗，
终获全胜。这是浙东部队第一次大胜仗，极大地鼓舞了三北军民，也
使部队迅速发展到2000余人。
第二次反顽自卫战。1943年秋，蒋介石连续三次电令参谋总长
何应钦及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限期消灭浙东我军。11月4日，
三十二集团军司令李默庵向所属贺钺芳的挺进第三纵队、田岫山的挺
进第四纵队及张俊生的挺进第五纵队下达作战命令。19日，贺部挺
三、在挺四、挺五的配合下，向我发动进攻。我决心先打击顽固派贺
部，发起东西岙战斗，毙伤其支队长大队长以下200余人，贺亦受伤，
狼狈逃窜。挺四、挺五被迫退回原地。
12月22日，新四军军部电令，浙东抗日武装正式编为新四军浙
东游击纵队，任命：何克希为司令、谭启龙为政委、刘亨云为参谋长、
张文碧为政治部主任（纵队下辖：第三支队、第五支队、金萧支队、
浦东支队、三北自卫总队、四明自卫总队、教导大队、警卫大队、海
防大队）。当时正在进行紧张的第二次自卫战争，打出新四军的旗号，
对广大军民是个极大的鼓舞。
国民党顽固派灭我之心不死。12月20日，李默庵又向围剿部队
下达了第二次作战命令，并调来美、英装备的精锐部队突击总队第一
队（下辖五个营，每营约1000人）。此时，国民党军队己增至三万
之多，超过我军十倍。他们以突击营为骨干，齐头并进，步步为营，
寻找我主力决战，妄图把我军消灭在四明山区。敌我力量悬殊，加上
前方（村）战斗失利，我军处境更加困难，根据新的斗争形势，区党
委和纵队领导毅然作出了“用分散的游击战争坚持斗争”的方针。何、谭首长率司、政机关和三支队等，北渡姚江转入三北地区，由刘亨云率五支队、金萧支队等部队坚持四明、会稽，与敌周旋。他们时而分散，时而集中，寻找战机，频频出击。1944年2月25日，茶坑战斗，重创浙保二团和突击营，毙伤、俘300余人。不久日寇发起浙赣战役，蒋顽被迫后退。第二次自卫战，历时九个月，历经大小战斗91次，我伤亡891人，部队经受了严峻的考验和锻炼，养成了连续作战、不怕伤亡、不畏艰苦、拖不垮、打不烂的优良战斗作风。
1945年1月，新四军苏浙军区成立。浙东游击纵队编为第二纵
队。
第三次反顽自卫战。1945年5月26日，挺进第四纵队田岫山部
公开投敌。29日，我军发起讨田战役。此时国民党顽固派不但不兴
兵讨伐田伪，却调三十三师和浙保等10个团的兵力，自天台山向北
推进，企图与田伪呼应，对我军实施南北夹击。我首先集中主力，激战5小时，俘顽军400余人，余向南逃窜。国民党顽固派制造的第三次反动内战，先后近十天时间，即被我粉碎。接着我以一部主力“关门打狗”，歼灭田部主力并摧毁苦心经营多年的许岙后发基地碉堡群，取得讨田战役的胜利。
抗战胜利后，浙东纵队奉命北撤，粉碎了国民党顽固派，妄图重演皖南事变的阴谋，进行了著名的澉浦突围战。1945年10月4日凌晨，当何克希司令率第五支队等北渡杭州湾，在澉浦登陆时，遭到国民党九十八军七个团的阻击和围攻。面对10倍于我并占领有利地形的强敌，何司令临危不惧，沉着、坚定、机智、果敢，经与支队长王胜、政委邱相田等商议，决心背水一战，杀开一条血路。在实战中第五支队英勇顽强，与敌血战16个小时，终于打开缺口，深夜突出重围。这是浙东纵队北撤途中一次关键性的战斗，不仅给敌人以重大杀伤，而且牵制了敌人重兵，保证了整个纵队胜利北撤。澉浦胜利突围，显示了浙东纵队不愧是一支英雄的钢铁部队，也为新四军战争史上增添了光辉的一页。
广泛开展统一战线 最大限度孤立敌人
浙东是蒋介石的老家，反动势力非常强大，四明山周围聚集了大
量国民党部队，三北地区日军建立了许多据点，还有一些国民党的杂
牌部队，我军回旋余地较小，斗争甚为尖锐复杂。要在夹缝中求生存
和发展，必须高举抗日旗帜，广交朋友，最大限度地孤立敌人，充分
发挥统一战线的作用。
浙东区党委和纵队领导，卓有成效的运用党的抗日统一战线的政
策，紧紧抓住争取地方实力派和团结爱国民主人士共同抗日这个关键，
带动各条战线的统战工作。其时还要求各级党委和领导干部，一面组织指挥打仗，发展武装力量，一面作好统战工作，争取中间势力。以打胜仗促进统战工作，以统战工作保证战争胜利。第一次反顽自卫战就是一个范例。在战前我军就与三北地区的顾小汀、魏显庭、孙运达等地方实力派建立了关系，说服他们保持中立，使我军能集中兵力，打击顽固派艾庆璋部，而获全胜。
当时，驻扎在四明山周围的田岫山和张俊升部是国民党暂编三十
三师的八十八团和八十九团，因受国民党顽固派的排挤，跑到四明山。
他们结为生死之交，实力雄厚，对我在浙东能否立足与发展关系甚大，是当时统战工作的重点。为了争取团结他们共同抗日，何司令不顾
个人安危，三次“单刀赴会”被传为美谈。1942年10月，田岫山北
渡姚江，准备投敌，何司令仅带一个参谋和警卫员前去劝阻。1943
年4月，田要反正，向我求援，我军又掩护他南渡姚江。为此，田曾
数次表示感谢，并于4月22日，田、张邀何共商抗日大计，达成互
不侵犯，团结抗日的协议。并应他们的要求，我军派重要干部去田、
张部帮助工作。在这以后半年里，由于田、张保持中立，使我军赢得
相对稳定的时间，对四明根据地的开辟和建立起到了重要作用。1943
年底，第二次反顽自卫战开始，田、张在国民党顽固派的利诱下，变
了卦，配合挺三和突击总队向我进攻。1945年3月，田岫山鉴于形
势对他不利，又串通张俊升与我重修旧好，何司令员又一次去与田、
张谈判，这次会晤，何司令采取批田拉张，促其分化，揭露田反复无
常，忘恩负义，使田坐立不安，张则表示悔悟，并迫使他们签订了联
合抗日宣言。但不久，田又毁约，第三次投敌，我忍无可忍，发起讨
田战役，将其全歼，田只身逃跑。张俊升终于深明大义，于7月11
日率部1000余人，投向我军。张部的起义是我党统一战线政策在浙
东根据地的胜利。
浙东地区经济文化发达，受过革命影响，有大批开明绅士和爱国
民主人士。他们仇恨日寇入侵，不愿作亡国奴，对国民党的消极抗战
和腐败现象极为不满，拥护我党的抗日主张。他们有一定的经济实力，
在人民群众中有一定威信和号召力。因此，争取团结并充分发挥他们
的作用，对于建立浙东抗日根据地和坚持敌后游击战争具有重要意义。
当时知名较度高的有：义乌组织抗日武装的原国民党县长吴山民；曾
任北大校长、诸暨县的何燮侯；曾经在上饶集中营被关押过，著名人
士余姚县的郭静唐等。区党委和纵队领导非常尊重他们，常就浙东抗
日大政方针征求他们的意见，取得他们的支持，并让他们担当重要职
务。1945年初，浙东敌后临时代表会议，吴山民被选为浙东行政公
署主任。何燮侯、郭静唐被选为浙东敌后参议会副议长。还有各地区
一大批爱国民主人士，参加了县、区民主政府。我们与爱国民主人士
在并肩战斗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以及生死与共的亲密关系。1945
年10月我军北撤后，在极为恶劣的环境中，大多数爱国民主人士仍
一如既往地支持我党、我军坚持原地斗争。
此外，盘踞在奉化、新昌、嵊县一带的十余股”绿林军”，区党委也把他们作为统战对象，经过两年多的争取教育，于1944年12月，首领王鼎山率370余人，冲破国民党顽固派和地主武装的联合阻拦，投向我军。
建立抗日政权壮大武装力量
在敌后建立抗日政权根据地，不仅是巩固和发展抗日统一战线的
需要，而且是壮大武装力量，坚持游击战争的基本保证。因此，浙东
区党委和纵队领导把它作为根据地建设的中心环节来抓。根据斗争形
势，采取一系列方针、政策，完成了对旧政权的改造和新政权的建立。
从部队性质的办事处，过渡到“三三制”民主政府。1945年初召开
了浙东临时各界代表会议，选举产生了浙东行政委员会，成立了浙东
行政专署，下辖两个专员分署，两个特派员办事处，十个县级民主政
府，六个县级办事处，四十四个区政府。各级政权的建立，使浙东的
抗日斗争出现了新局面，部队也进入一个大发展时期。
政权建设日益加强，武装力量体制逐步完善。各地党和政府以战
争利益为前提，以武装斗争为中心，一面发展生产征粮、收税，保障
部队供给。一面发动群众，组织地方武装，开展游击战争。各地普遍
建立自卫队、武工队、除奸组等民兵组织，据统计，1944年三北地区61个乡计有自卫队员32144人。1945年四明地区三个县有民兵8500余人。在此基础上，各县建立了自卫大队，三北地区有：龙山大队、姚山大队、姚海大队和余上大队，金肖地区有义乌八大队、坚勇大队和小三八部队等。1943年初相继成立了三北自卫总队和四明自卫总队。这样，逐步形成了主力部队、地方武装和民兵组织三结合的武装力量体制。他们并肩作战，在抗日反顽斗争中，充分发挥了人民战争的威力。由于地方武装迅速发展，战斗屡屡得胜，主力部队得到不断的充实，编制不断壮大，到抗战胜利发展到五个主力支队，成为一支拥有万人之众、装备优良且具有铁军精神的劲旅。
华中局与新四军军部对浙东斗争极为关心，在斗争的转折和关键时刻都给予了及时的指示，并几次派大批干部充实和加强浙东部队的各级领导。他们大多数是营、团干部，政治素质好，并有丰富的斗争经验，能与当地干部团结一致，成为建军的骨干。他们是铁军精神的继承者和传授人。为浙东部队的成长壮大发挥了关键作用。
今年是新四军成立七十周年，特撰此文以致记念。